吴际霖因为家庭出身问题,两派轮流斗他,给他戴高帽游街批判,回到办公室时,他时常脑袋上都是糨糊,他顾不上擦干,就满头糨糊来开会。为了不耽误氢弹原理试验,并且为了确保质量,王淦昌、郭永怀、陈能宽等科学家建议,核装置设计与制造紧密配合,边设计边制造,平行交叉作业,争取时间。
吴际霖后来活活被整死了。听说他的事情后,他母亲想不通,在大衣柜里上吊自杀。他夫人精神失常,跳河自尽了。他的两个女儿来看李觉,给李觉带来一封信,希望帮忙澄清吴际霖的问题。自身难保的李觉在那个时候没有办法帮助他们一家。“文革”结束后,吴际霖获得平反,李觉又把信还给他的两个女儿,说:“做个纪念吧。”
吴际霖一家的遭遇,令人唏嘘不已。这位中国核工业战线的有功之臣,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在北京的邓稼先,也不能幸免。
有一天傍晚,他回到北医三院的家,看到家门前一片狼藉,屋门上,砸上了一块块煤泥,这些煤泥是用尿和的,臭烘烘令人窒息。推开门,家里也是一片狼藉,窗子破了,书房里,书籍、手稿满地都是。他心疼地蹲下来,一张张地捡拾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