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屋里头的人正以同样的姿态望着门口他笔直的身影。
意荏原就刚梳洗完,正梳着发,却见窗外光影一暗,那梳洗的身影已矗立在窗前,那么刚巧,她也好想他。
意荏起身,一步步小心翼翼又轻轻缓缓地向窗户走去,唯恐透露了声响他便走了,她直到窗前才将窗户猛然一推,便是二人四目相对,却是谁也不曾先行开口。
少顷,意荏才打破了这尴尬的宁静,“相公……”
“嗯……”
许久没听到了,她软软的,绵绵的唤他相公,他下意识地便应了,可应下后便是羞愧,他近日所为,如千异所言,真不像个称职的夫君会做的事。
“你要进来坐坐吗?”意荏怀着期许,原本,她的房间就应当是他的房间,可现如今却生分至此。
千殊遥遥地往里头望了眼,实在简陋,除了个暖炉外,里头的陈设皆是旧的。
“好……我进去坐坐。”千殊从窗前绕过,跨过门槛,打量着屋内的一切,又见意荏穿得单薄,问道,“缺什么便叫碧玉去备着,别生病了。”
“我什么也不缺……”唯独缺了你,意荏咬牙,说一半留一半,随着千殊一道坐下,倒了杯茶给千殊,“相公,你身子应当好全了吧。”
“嗯,已经无大碍了。”千殊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