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行那个废物,痴恋你许久,可奈何你蠢笨,无法察觉。”她冷笑一声,又是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她的薄衫。
黎绿腰无意间抬眸,却瞧得黎青鸾震惊的神色,她禁不住再度哈哈大笑,即便鲜血从口中流出,她也丝毫不在意:“黎青鸾,说你蠢笨你还真是蠢笨!贺子行跟了你这么久,你竟是连他的心思都不知道!”不过到此,她也并没有多说,她懒得去替他人解释,说这么多已是极限。
黎青鸾也没有追问,只沉默了许久,道:“身体怎么样了?”
“就如你看到的,活不久了。”她讽刺道。
冷意爬上两人的脊骨,抬头一瞧,雪花不知何时从窗户中飘落进来,洒上两人的肩头。
两人在此刻相视,一立一坐,一个大氅加身一个薄裳遮身,一个一身清雪一个满身血色。
除去这些,她们似乎在彼此目光中窥见了那年。
那年年少。
犹记那年年少,折花攀柳,打马肆意。
小倌馆内嬉笑怒骂,雪中捕兽,炉前温酒。回看一路,两人也是半生交集,跌跌撞撞地走了下来。
可如今却是沧海桑田,再难回过去。
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黎青鸾终究还是开口道:“我母后没有杀害你母亲。”
“那是谁杀的?”黎绿腰抬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