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了?”时宜却没因他看上去还算恭敬的态度和缓下神情,走过他身边时不曾停顿,更别说免礼了,“看来茹贵人的哑症是该叫太医去瞧瞧,等传遍整个内廷,可就晚了。”
她语气是平常的,说出口的内容却着实带刺。
本来是有心再激齐煊一激,才有意口头上刁难,可等时宜坐到位子上转过身时,才发现本来该被她激怒惹毛的齐煊,脸色反而比她刚进来时好看鲜活许多。
怎么……他的癖好倒是独特得很。
时宜下意识捻动掌间白玉菩提,看向齐煊时眼神勉力平静淡然,只是不自觉收拢的手指,依旧暴露出她的心绪难平。
“娘娘恕罪。”齐煊又是一礼,唇边甚至在言语间扬起点讨饶的,放低了姿态的笑,将本就出众的意气风发少年郎气质,更填补上暖色调。
“陛下何罪?”时宜故作奇怪。
齐煊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