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天下了一子,缓缓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看向对面的官家,语意深沉且暗带杀意:“皇上,臣向来不是束手就缚之人,人敬臣一尺,臣敬人一丈,反之,亦同。”
对面的官家闻言,定定的看了厉璟天许久,许久后才捻起祺匣中的白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啊!身上的戾气太重……”
他知道,是皇后派人刺杀的厉璟天。
可,皇后母族的势力日渐增长,而皇后在后宫之中,又无甚大的过错。
加上朝堂之上,近一半的朝中官员为皇后及皇后母族所用,其母族之人也看似十分的规矩本份。
那两次的谋杀,皇后都做的十分的干净俐落,说起也只是空口白牙,无甚明确的证据,实在是逮不着什么把柄。
但,也不能任由着皇后一手遮天。
厉璟天对面的官家手里捻着那枚白子许久,最后重重的按在棋盘之上,语气重重的道:“与其打草惊蛇,不如暂收锋芒,让对方放下戒心,再风驰霆击,一击击中。”
鸡毛蒜皮的小错打不倒,不如等待时机,一击击中的好。
闻言,厉璟天唇畔勾起一抹带了冷意的弧度,他捻着黑子观着棋盘,一边分析着棋盘上的局面,一边冷笑着道:“龙之逆鳞,触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