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树林开到荒地,那辆斯劳森变得越来越安静,它开始减速,最后完全停了下来。
巴尼惊讶地叫了一声,冲出车门去检查,又满是歉意地回来说:“我真是糊涂,没油了。离开家时我就知道快没油了,本打算去迪尔伍德加油,后来匆匆赶往齐德利角就给忘记了。”
“我们怎么办呢?”华兰茜冷静地问。
“我不知道。最近能加油的地方就是迪尔伍德了,还有九英里远呢。而且我也不敢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路上经常有流浪汉,还有那些在齐德利角喝醉的疯子们可能会从这条路返回劳伦斯港。依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耐心坐在这里,等着有路过的车借给我们一些油,只要能开到亚伯家就行。”
“这有什么问题吗?”华兰茜说。
“我们有可能要在这里坐一晚上。”巴尼说。
“我不介意。”华兰茜说。
巴尼短促地笑了一声,说:“你要是不在乎我就没必要在乎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名誉可失去了。”
“我也是。”华兰茜轻松地说。
爱上巴尼
“我们先在这儿坐着,”巴尼说,“如果有什么值得谈论的话题我们再去说,否则就保持沉默,不要强迫自己跟我说话。”
“约翰·福斯特说过,”华兰茜开始引用了,“‘如果你和一个人可以静静地坐半小时一句话不说,仍然感觉很自在,那么你们就可以成为朋友。如果不能,你们就永远成不了朋友,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交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