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答案与这些事情无关。
“我不恨。”他很干脆地回答。这个回答让小榕的表情微现讶异。
“为什么?你经受了那么多事。”
罗中夏从怀里取出一张素笺,递给小榕。素笺上的娟秀字迹清晰依旧:“不如铲却退笔冢,酒花春满荼綍青。手辞万众洒然去,青莲拥蜕秋蝉轻。君自珍重——榕字。”
“你还留着呢。”小榕垂头低声说。
“我一直带在身边,就是希望能够有朝一日见到你,当面交还给你。”罗中夏认认真真地说。他因这首集句的提示而去了退笔冢,几乎丧了性命;也因为它的提示而去了绿天庵,终于救了性命。
“可这首集句几乎害了你。当日是我受了爷爷之命,集了这首诗来误导你。”
“可‘君自珍重’这四个字,是你自己的想法?”
少女没有回答。
罗中夏此时所想到的,是在退笔冢前的那一幕。那滴在自己身上的清凉之水,和那稍现即逝的娇小身影,如同那首素笺上的集句一样,都一直留存在记忆中最柔软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