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他还在犹豫，有人猛踢他的脚腕，他顿时跪倒在地上。
“起来！”又有红卫兵大吼一声。
他莫名其妙，站起来。
他刚一站起身，刚才喝令他站起的那个红卫兵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把早准备好的一撮箕煤渣倒在地上。“跪下！”他吆喝了一声，将他往地上按。
赵翔跪在煤渣上，他穿有厚厚的毛裤，但它保护不了他，不几秒钟他就感到膝盖疼得刺骨，血很快就浸出来了……
问：“你到底愿意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还是要顽抗到底？”
他说：“愿意老实交代。”
问：“你先说你为什么要写那些反动文章？”
他指的是赵翔在报上发表的那些文章。
答：“我没有写过反动文章。”
问：“龟儿子，你还敢给自己开脱！你发表的那些文章就是反动文章！你是宝兴中学的反动学术权威！”
赵翔想了想，说：“如果那些文章有错误，请批判。但它们不是反动文章，它们都是研究中国现代进步作家的，比如茅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