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菘蓝行事比她圆滑得多。得罪裴皇后的差事,几乎都是她做的。菘蓝就负责善后安抚,裴皇后对菘蓝明显亲近得多。
以前她暗中自得,觉得自己压了菘蓝一头。
现在回想起来,菘蓝才是真正聪明的那个人。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能想到,懦弱无用的裴皇后,竟会有翻身之日!
现在的椒房殿,和以前也大不相同了。裴皇后对程锦容言听计从,若有差事,也只吩咐菘蓝。她只能跟着菘蓝身后听差。
想到这些,青黛心里如堵了一块巨石,将头扭到了一边。
菘蓝瞥了青黛一眼,轻声说道:“青黛,我们两人少时就到主子身边伺候。相识二十余年。在我心里,没人比你更亲近。”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青黛心里哼了一声,口中柔声应道:“这个我当然知道。”
口不对心,这般明显,菘蓝岂能看不出来?
裴皇后的改变,令宫中内外多了许多变数。她们两个,如今每一步都走在悬崖边。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