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会员卡和健保卡被偷了,能不能通融一下?”他双手合掌恳求。
男人摇了摇肥肉松弛的脖子,脸上露出欺凌弱者的喜悦。
“我之前也来过,你应该记得我吧?”
“就算记得,没有身份证明也不能进店里。”
“你不是有保险卡的复印件吗?只要看那个——”
“复印件是不行的,这是法律规定。”
那冷漠的态度让修感到愤怒,但他没有力气反抗。
修重重地跺着脚离开GET,走进下一家网咖,但那里一样说没有身份证明不能入店。下一家,再下一家,他都因为同样的理由吃了闭门羹。
“去强制收容所吧!那里不用身份证明也可以进去。”在最后一家店,中年员工这么说。
什么叫强制收容所?修正觉得纳闷,员工蹙起眉头说:“就是一小时一百元的GET!这一带都这么称呼那家店。”
那家GET也拒绝了他,他丢脸到不敢说出来。只不过是在网咖过个夜,何时开始非要身份证明不可了?现在这个社会,越沦落底层就越寸步难行,令人愤慨。既然如此,就只能在桑拿店过夜了,虽然比较贵,但是和GET比起来,睡觉的空间更宽敞,而且还可以泡澡。不过站前的几家桑拿店好像联合起来对付他似的,全部客满。
随着夜越来越深,车站前的马路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临时工和貌似游民的男人。他们似乎和自己一样,正在寻找过夜的地方。因为四处走动,咳嗽与高烧越来越严重,修不舒服得随时都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