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乎得到了充分的领会。他的脸拉长了,软趴趴的耳朵也垂得更厉害。他本来看着就像一条死鱼,此时变成了一条死而复死的鱼,好像去年的货色,被冲到孤寂的沙滩上,任凭风吹浪打。
“什么?”
“没错。”
“你是说吉夫斯不会再——”
“不会。”
“这,见鬼——”
我的温和中透着坚定。
“没有他你反而好。经历了昨天一晚上的折腾,你一定明白吉夫斯需要歇一歇了,再聪明的头脑也免不了偶尔马失前蹄。吉夫斯就是这样。我已经观察了一段时间了,他现在大不如前,需要通通管子,去去水垢。你一定吃惊不小。今天早上过来是为了咨询他的建议是吧?”
“那还用说。”
“有什么疑难?”
“玛德琳·巴塞特要去乡下拜访什么人,我想问问他我该怎么办。”
“行啦,我都说了,这事儿不归吉夫斯管了。”
“可是伯弟,见鬼——”
“吉夫斯呢,”我厉声说,“以后这事儿不归他管了,现在是我全权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