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去。”
说罢他翻身上马,抖下缰绳,一声“驾”,便领着几个侍卫潇洒而去。马蹄“嘚嘚”作响,在官道上扬起一阵阵烟尘,映着晨时的氤氲雾气,如一副饱含伤感的画,定格在了夏初七的视线里。直到他的身影慢慢变小,消失在官道上。
“还看,人都走了。”
她的头被人抬了起来,熟悉的温热气息喷在脸上,面前是一张俊美高华,却刻板无波的脸,那脸上,分明写着“不高兴”。
这是连元佑的醋都要吃?
夏初七又好气又好笑,嘴一咧,露出几颗明晃晃的白牙来,“爷,你有没有闻到,好酸的味儿?”
“有么?”赵樽淡淡瞥她一眼,拍拍她的头,想想又道:“元佑这厮素来不正经,你虽当他是哥,他却未必。再说,你两个到底没有血缘,你又生得这般美,爷怎么也得防着一些。”
“……”
赵十九甚少赞扬她的容貌,冷不丁来一句“生得这般美”,倒是把夏初七骇了一跳,顺便也酥了心肠。她发现,原来女人都乐意听这样的赞美,哪怕那只是一句谎言。
上了马车,她坐在他身边,把头靠过去。
“赵十九,我真的好看么?”
赵樽向来不喜说肉麻的话,先前无意说了一句,已是天降红雨,极不寻常,如今见她一副小女儿娇态,撒娇似的再问,不由轻笑一声,把她揽在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