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修便只好沮丧道:“听宫中的人说,皇上……昨晚又进了郑淑仪房中,还留宿了。”
沈烈哑然。
呆了片刻。
才从这噩耗中清醒了过来。
好嘛。
皇上和郑淑仪这是旧情复燃了呀。
再一想倒是也不意外。
那郑镜儿可是皇上的初恋,曾经深爱过,并且这女子非但骚媚入骨,演技也是一绝。
如果此女专恃色相,则宠爱绝不可能如此历久不衰。
她非但聪明伶俐,眉宇间顾盼生姿,她还通晓诗文,于四书五经也有涉猎,很是有些才华。
别的妃嫔对皇帝百依百顺,心灵深处却保持着距离和警惕,唯独郑妃是那样天真烂漫。
同时又能聆听皇帝的倾诉,替他排忧解愁。
“得嘞!”
随着沈烈变得沮丧,就在这万历十年的除夕夜,一切又好似回到了历史的原点。
怀中娇妻又轻声道:“咱们家呀,这一回麻烦大了。”
那郑镜儿若是又得宠了。
她最恨的……
必然是沈烈。
沈烈沉着脸,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一个王恭妃加上皇长子,如今再加上一个郑淑仪,这后宫中眼看着又要乱起来了,而这似乎是个无解的死局。
夫妻二人沉默良久。
沈烈便洒脱笑道:“皇上的私事咱们还是少管,成天盯着皇上进哪个妃子房中,还做不做正事了呀?”
张静修便点点头。
不再多言。
然后伸开那白嫩嫩的玉臂,用力将夫婿搂紧,作为张居正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她此生最喜欢的便是夫君的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