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筐鱼线,每筐一百多米长,一百多把钩。周金麦拔线,大耳朵兵摘鱼并往筐里导线,另一个渔兵掌舵、开机器。
船开始摇得像醉汉了,叫他们站不稳,起线比往常困难。拔了十多米,十多把钩上做鱼饵的虾怪肉都没了,却没有一条鱼。周金麦骂骂叽叽说:“小气鬼!吝啬鬼!”
船把他们摇晕了头,风差不多已有五级。五级风就不允许出海了。像有个人躲在水下面故意用劲摇船,一会把船推上浪尖,一会又把船推下波谷。光站着都不稳,拔线已有危险。大耳朵渔兵急了:“班长,反正不会有几条上钩的,走吧!”
“不能让这吝啬鬼白捉弄一回,放这么多线,不信没鱼!”周金麦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继续拔线。
海面黑得可怕,加上森人的雨声中又多了涛声,海越发阴险狰狞。大耳朵渔兵不得不再次催促周金麦:“班长,危险了。这大浪,不出事回去也要挨连长撸的!”另一个兵也劝:“班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