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赶着三千头牛,”考尔说,“他们肯定会发现的。”
“他们要的不是牛,”奥古斯塔斯说,“以前这里从来没有牛。他们也许只是出来打猎,想储备过冬的肉。”
“看来咱们很快就会碰上他们。”考尔说。
“会的。他们任何时候都可能从他们待的山里冲出来,把咱们消灭,那他们可就有足够的肉过冬了。他们成了印第安阔佬,咱们可就成了死傻子。”
“什么傻子?”考尔问道,“这块地方越来越好了。”
“过咱们这种日子的傻子呗。”奥古斯塔斯说。
“我过得挺好的,”考尔说,“你过得怎么不好?”
“我应该再结一次婚,”奥古斯塔斯说,“两个老婆可不算太多,所罗门比我多好几百个,我可以想办法弄到八个到十个。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死跟着这一伙乌七八糟的队伍不放。”
“我看是因为你用不着非干活儿不可,”考尔说,“你只管东坐坐西站站,干活儿的是我们。”
“要知道我的脑袋可一直在工作,”奥古斯塔斯说,“我在努力思考生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再有两个丰满的女人在我旁边躺着,我也许就解开生活这个谜了。”
“我一直不明白,你家里果真有钱的话,当初为什么不留在田纳西。”
“嘿,太乏味了,就为这。”奥古斯塔斯说,“我一不想当医生,二不想当律师,可是在那些地方,除此以外没有别的什么可干。我宁可当亡命徒也不当医生或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