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料想玄河不会在家,需要约他见一面,她一路都攥着那纸条,什么都没写,可是手心的气息已染在了那张桃花笺上。
“多谢你承担,不计较我那么对你。”幸好隔着窗子,雪信脸红难堪的神色没有泄露,可她不知道,自己在窗纸上也留下一个淡淡的影子,那影子把头低下了,下巴都要藏进领口里去了。
几天前,她还蛮横无礼地对待了玄河,今天却特特跑去约他,求见一面,前倨后恭,像个小人。
“我就不请你进来了。”谁在她的身边停留过,那只鼻子一闻就能闻出来,她还是免去那些节外生枝吧。
玄河没有说话,他知道雪信是不可能把他找来只为了致歉的。
果然,雪信说:“我想问你要一件东西,你过来些。”
隔着一层窗纸,她贴近了玄河的耳朵,说了几个字。
“你眼下要这个,未免刁钻了些。”玄河说,“也不早几个月说。”
“你敢说你没有?”雪信在窗后瞪眼。
玄河可以想见她的样子,刚刚做出的谦恭姿态一下又憋不住了,她的娇蛮是骨子里的,改不掉的。
他顿了顿,才又说了句:“我不能帮你。斗香会不是小事,你有私心,我不能偏私。”
雪信推开窗户,气恼地看着玄河,她的脸红红的,是羞红的、气红的,还有被趁机卷进屋里的冷风冻红的。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来都来了,见都见了,没想到玄河会卡在这里说不。她的眼睛在说,你敢不敢再拒绝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