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存的什么念头?”
沈侯爷皱着眉头,心知妻子内心压抑太久的怒气,故而也任由她打骂,绝不还口,更不会动手。
秦氏也并非泼妇,她竭力冷静下来。
“陆珩,究竟是谁的儿子?”秦氏气的全身发抖,内心一阵阵的不安。
沈侯爷道:“夫人,他,他是已故的齐王楚琰的儿子,他本该姓楚叫楚珩。可他偏生要随母姓,就叫陆珩。”
这会儿沈侯爷不再隐瞒,以及告知妻子当初好友临终托付,而他不能见好友断子绝孙。
他应承下来,竭力搜寻陆珩下落。
“你可知,你的一时心软,可能会给沈家带来灭顶之灾?齐王叛逆,被斩首示众,若是陛下知晓沈家收留齐王的儿子,我们都得跟着赔命。”秦氏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想甩向丈夫的脸。
可看丈夫一脸悲愤之色,可压根没有闪躲的意思,摆明了任由她打。
秦氏高高举起来的手,颤抖着,却始终没有落下。
呜咽着哭出了声,“你可知,我那段日子怎么度过的。旁人都暗地里笑话我,我生不出儿子也就罢了,丈夫还带回来个私生子。这简直是戳我心窝,你倒好,丢下陆珩吩咐几句,就奔赴边塞。留下一摊子破事,都丢给我处理。”
沈侯爷老老实实道:“我当初也是思虑不周,可我想的是,倘若告诉夫人,只怕夫人不会同意让陆珩进府。更担忧……”
“担忧我大义灭亲,告知府衙,抓了陆珩是吗?”秦氏气愤道:“在侯爷心里,我便是这么不容人?善妒恶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