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花溶不应,自己端过她对面的茶杯,正要喝,花溶忽然跳起来,一把将他手上茶杯打掉:“我生平煮茶,只为一人,你这金贼,怎配喝我茶水?”
金兀术勃然变色,完全明白她“只为一人”——为的是谁人!
他横扫一眼满屋子的书籍和冷清,冷笑一声:“你不过是赵德基的阶下囚奴,又能如何幻想嫁给岳鹏举?”
“我纵使不能嫁他,也绝不嫁你!”
他抓住了她话语里的漏洞,双眼一亮:“这么说,你还不曾嫁给岳鹏举?”
“关你什么事?”
“岳鹏举四月才悔婚郡主,这之后,你一直在应天军中,赵德基五月登基后,你便再无机会和岳鹏举独处,现在又被关在这里,你何来机会与他成亲?”
花溶哼一声,他这么清楚,肯定是王渊卖国贼告诉他的.
“像岳鹏举这种人,你们宋人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叫做‘不欺暗室’对不对?他喜欢你,一定会堂堂正正娶你!”
她心里一震,当今皇帝官家认识自己姐弟日久,可一旦听自己和岳鹏举成亲,就直斥鹏举无耻.他对鹏举的了解,尚远不及这对面的大敌!
“我第一次战败,就是遇到岳鹏举!像他这样的豪杰,辅佐赵德基,真是可惜了.”
花溶大声道:“新帝并未对我怎样!”
金兀术冷笑连连:“花溶,你以为我不知?你为什么会被软禁在这里?当初我的告诫可会错了一星半点?赵德基和他老子一样无德无耻,你姐弟为他卖命,换来的是什么?你曾为他不顾生死刺杀本太子,你换来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