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二这话说的中气十足,但面上去看不出有半点歉意。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一个两个的都上赶着来道歉?
“我还以为二叔骨子硬,真不打算来送奶奶最后一程呢。”沈言肆半靠在沙发上,目不斜视。
沈老二听着沈言肆的话,如同水蛇一样黏腻的目光却落在姜稚鱼的身上,随后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死的那个是我亲妈,谁不来我都不可能不来。”
“以前我倒是不知道二叔还这么孝顺。”沈言肆声音不冷不热,却带着满满的讽刺。
沈老二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也不恼怒,又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言肆啊,我知道你有能力,但是身为长辈,我还是要说你一两句,不要太过自负,以为自己能掌握住所有事情,总有些事情,会发生在你意料之外,等你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追悔莫及了。”
这话里威胁的意思十足。
沈言肆也抬眼,两人四目相对,争锋的气焰顿时如同火光一样的炸开。
但跟沈言肆相比,沈老二的腰板根本挺不了多久,在这一场目光的拉锯战当中,他很快就败下阵来,收回目光,他干笑了两声,目光颇含深意在落在姜稚鱼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