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定伯呜呜哭将起来,边哭边道:“正是这个道理。”
那鬼走过来道:“我驮你过河吧。”宋定伯抽泣着擦了擦眼泪,他知道煽情起作用了,那鬼暂时对他形成不了威胁,便又上了他的背,由他驮着过河。
“你可真沉。”那鬼边过河边埋怨道。
“辛苦你了,刚死没多久就这么沉。”宋定伯不好意思地道,“再过些日子我便会如你一样轻若无物了。”
“快到了。”过了河后,那鬼将宋定伯放下来,喘了两口粗气指着前方道。
宋定伯当然知道快到宛市了,他一个开酒馆的如何会不知集市在何处?然而宛市将至,决定他生死的时刻亦同时将至耳。市集群鬼云集,百鬼夜行之所,一只鬼好对付,可要对付成百上千只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必然露出马脚,死在集市里。
宋定伯看了那只鬼一眼,或许那鬼与他一样,从未放松过警惕,亦不曾放下怀疑,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并不急于出手,后半夜的集市就是鬼的世界,他们的天下,到了宛市是人是鬼一验便知,届时在群鬼环伺之下还怕他跑了不成?
从这个角度来看,宛市就像是照鬼镜,也是宋定伯的修罗场,到了那里,唯死而已。
见宋定伯下了地后,并没有往前走的意思,那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道:“如何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