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韩鹿梦的问题,而是她的心态,她实在不该流露脆弱,这明明是件很小的事情。
从韩鹿梦的角度,她纤长的睫毛像沾了透明的露珠,粉红的眼尾看着楚楚可怜,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惹人垂帘。
他倒是没见过沈溪岚哭过,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惹了她。
他的语气又软了些许:“沈溪岚,这宫里本座说了算,谁欺负你,你说一声便是,不要用这副模样。”
他顿了顿,用很小很小的声音:“怪让人心疼的。”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有点没用。”她望着只舀了一口的蛋花羹,眼眶红红的:“做什么都做不好,那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他错愕了下,顺着她的目光往蛋花羹那看。
“你是因为这个?”
沈溪岚:“……也不全是,导火索吧。”
她坐在韩鹿梦的腿上,余光瞥见铜镜中自己不堪的模样,丢脸地用小手挡住脸蛋,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
“没什么,是我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掌印不必在意。”
韩鹿梦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按到自己身上。
“沈溪岚,本座也没说不喜欢。”
她扑倒韩鹿梦的胸膛,与他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他动听的嗓音传入耳畔,如一曲琴萧,宽慰了浮躁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