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忽然丁当作响,田米猛一轻松。抬头看安,看到的是他紧皱着眉头。手腕上的链子断了。
“对不起!”田米内疚得几乎要死掉。跳下柜子低头去拾那些东西。
安抓住她的手,让她站到一边去,自己一个一个地拾起它们,放在桌上。
天快亮了,安说:“你睡一会儿吧。”
田米不想睡,可是倒在安的床上,一会儿便坠进梦里。安一直背对着她吸烟到天大亮。
田米醒了,忽然尖叫起来。
安不解地看着她,她语无伦次地嚷:“完了完了,今天我姐结婚,我要做伴娘的啊。”
她胡乱洗了脸,向门外跑,到门口时,她回过头,说:“谢谢你,做了我一夜男朋友。我是说真的,以后我不会再找你的。”
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蹦出他家,蹦进一辆的士里。他站在门口,车窗里她还对他招招手,很可爱的样子。
田米完成了她的心愿,有了一个短得不能再短的初恋,有过了一个能令她心乱跳的男朋友,还有了一次不怎么美好的吻——以至于以后被别的男孩子吻时,都会有一种条件反射,头皮总会一跳一跳的痛。
朋友们都在谈初恋的感觉,有的说它青涩,有的说它酸,有的说它甜。田米将手一挥,大大咧咧地说:“才不呢,是龙舌兰炸弹的感觉。”可不,真的像龙舌兰炸弹的感觉,喝之前那么隆重复杂,刚入喉又烈又呛甜蜜辛辣,可真下了肚却也不过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