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酷暑之中,身着重甲,再加上精神的高度紧张与剧烈的运动,身体早已被汗水浸染,层层的衣甲之中,隐隐都有汗水渗出,发白的发须被疾驰的夏风从兜帽中吹出,又在汗水的加持下卷成了卷,紧紧地贴在廉颇的鬓角。
即便是年轻的将士也经不起如此的折腾,更何况,距离廉颇将军狂奔至故关,刚刚过去不过半日的时间,一个昼夜之间,快马往返上百里,还是在没有马鞍马镫借力的战国时代,双脚必须时时刻刻夹紧马腹,以保持自身的平衡,其中辛苦可向而知。
然而长长的军列之中,并没有一人因此抱怨哪怕一个字,更没有人提出要修整一二,如同一辆沉默的列车,呼啸着冲破一层有一层的黑暗,向着更深的黑暗冲杀过去,徒留哒哒的马蹄声在身后不断回响。
或许只要这样的军队才堪称精锐吧!
只是苦了我们的主将赵括了,虽然继承了原主的骑术,长途奔袭倒不存在技术上的难度,可是苦累终究还是自己在受。
自马服君故去之后,赵括到底没有在军营中再多滚打,大腿内侧的老茧早已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嫩肉。而这细嫩的皮肉,显然根本禁不住折腾,在奔袭十余里后便已经在反复的摩擦中,逐渐被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