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边哭边骂,要不是双手被麻绳捆着,早就去抓挠厮打郭一贤了。
离得最近的扈杰看的过瘾,嫉恶如仇的他早就想动手揍郭一贤了,要不是自己身为粮道,现在过去打郭一贤的就不是他的娘子张氏,而是他自己了。
坐在桌案中央的顾梓晨侧眸看了一眼扈杰,看扈杰饶有兴趣的看着泼妇打架,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不由地轻咳一声,“这里是衙门,不是菜市口,来人啊,把犯妇张氏拉倒一边去,让她在刚才供述的口供上千字画押。”
旁边的子渡立马走来,单手将还在发疯撕扯郭一贤的张氏单手拎走。
张氏也是不肯搜手,被分开的时候,甚至抓破了郭一贤的衣襟,即便已经被扯开了,口中还在哭诉:“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捞来的那些银子舍不得吃,舍不得花,全都兑换成银票藏在家里了,现如今可好,银子白捞了,还要把命搭上,把我儿的未来也搭进去!郭一贤,你真是害苦了我们母子了!”
公堂上,充斥着张氏的哭声。
在子渡的呵斥下,张氏才拿起沾了墨水的毛笔,不情不愿地在已经写好了的供词上签上自己的全名,伸手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