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也没说,”史麦利上校说。“只是揍他。霍先生个儿本来就不大,结果被提起来摔下楼梯,跌破了头骨,送医前就死了。”
“华葛纳先生呢?”
“我遵照你的建议请一位警察去待命,我想他可能会有一番搏斗,没想到他似乎茫茫然。他们将他押到车站时,他竟跪了下来。”
“你该不是说他也死了吧?”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他即使由中风或那一类的病醒来,恐怕也是问题多多,赖活不如好死。”
不过他们真正的墓志铭却不是这样;真正的墓志铭是一九四四年四月十五日傍晚海柏上校说的话。
女房东
〔英〕爱德华·戴安娜还要换车,因此抵达巴斯时,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天空繁星点点,一出火车站就看到月亮刚从对面的屋顶上升起,不过,天气虽好,却是冷得要命,寒风吹在脸上,就像刀刮一样。
在车站门口,他问一个脚亻夫说:
“对不起,借问一下,这里能不能找到一家比较便宜的旅馆?”
“到贝尔旅馆去试试看,也许在那里找得到房间,”脚亻夫指了指路那一头:“顺着这条路走,大约有四分之一英里远。”
韦佛道谢了,提起箱子往前走。他从来没到过巴斯,在这里也不认识人。但他服务的那家公司的经理告诉他,到了巴斯自己去找一个住处,一切安顿好了,立刻去找当地分公司的经理报到。他告诉他说,巴斯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市,但在晚上看来,他并不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