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消融而产生的一体感现象当然并不限于性爱领域。正如雷邦(Le Bon)所首先描述过的那样,这种现象也见诸无组织群体的心灵生活领域。在这里,一方面发生所有成员与自发地专断行事的首领的一体感(哪怕后者不可能、也不容许自己溶解于群体心灵之中);另一方面,所有成员在同一种情绪和欲求激流之中也会(经由累积和返身传感的中介)互相融合,这股激流随之便以其固有节奏,从自身制约着所有部分的行为,任意驱赶着思想和行为,如暴风雨之扫枯叶。弗洛伊德将这种群体灵魂的形成(它在本质和运动形式上至少类似于下述六种意识:清醒阈下的梦幻意识、催眠状态下的意识、动物意识、原初民族意识、童稚意识——群体是一种“动物”,是一个“大孩子”——以及几种病态意识,尤其是歇斯底里状态的意识)与性爱融合的情况紧密联系起来,但在我看来,他的这种群体理论还缺少可以证明的中间环节。弗洛伊德为原初群体下定义说:“它是一群将同一个对象(领袖、榜样或者从他们身上产生的“思想”)置于其自我理想的地位的个体,因此他们相互认同。”这里的凝聚力应是“欲求”(Libido),不过后者已经从性目标移开,被迫进入潜意识。这种假说——假设它真实无误——也许会用一种思想为我们说明一系列迄今仍令人困惑的现象(包括为弗洛伊德称为“由两个人组成的群体”的催眠术),但在我看来现在似乎远远没有成熟,弗洛伊德的性爱理论最基本的问题尚有待澄清。[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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