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九歌靠在软椅背,悠长的喘着气,平复劳累的躯体。
“九歌。”
似雨打涟漪的声音轻唤了她。
她望向墨漓,听他轻问:“很疼吧。”
“什么很疼?”她不解。
墨漓无奈的一笑,那笑容说不清包含了什么,却见他轻轻拿过她的左手,动作细致而小心。
百里九歌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道:“你瞧我这脑子,刚才就记得要歇会儿,竟都忘了这还流着血呢。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疼的,不过都是些皮肉伤,没什么大碍!”
墨漓轻叹:“伤口太深,怎会没什么大碍。”说着便从软椅下取出一张方帕,轻轻裹住百里九歌的手。
她一见那帕子上还绣了浅花的,便道:“墨漓,你这帕子沾了血太可惜了,还是等会儿路过医馆的时候再说吧。啊对了,别忘了提醒我买晚上的食材和给你烧得炭火——”
“傻姑娘。”
这句话冷不丁的轻响于耳侧时,百里九歌一怔,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诧异的望着墨漓。
他却轻轻一叹,不再重复方才的话,反是将那方帕小心的包扎好,系上了结,嘱咐道:“往后,别再弄伤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