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兄弟身子动不了,所有力气就都在嘴里爆发出来了,那声音高昂尖利,惊得附近鸟兽瞬间跑了个干净。
赵丰年随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又问,“若如有人问起你们为何这般模样,你们要怎么回答啊?”
“我们自己撞的!我们下河洗澡淹得!”似乎是听出了赵丰年问话里的松动,两兄弟简直是绞尽脑汁儿的找借口,生怕答不好,就被永远扔在这山里了,“我们看这山里的蚊子太饿,太可怜了,所以主动脱光喂他们!”
“对,对,主动的。”
这两兄弟找的借口是五花八门,再配了他们那猪头模样,真是太有喜感了,逗得三个小子笑个不停,赵丰年也觉无趣,上前解了他们的穴道,顺手又折了刘老四一条手臂,这才道,“滚吧。”
刘老四疼的汗珠子立时就冒了出来,但也不敢喊疼,扯着刘老三,跌跌撞撞就往前跑,不时脚软摔倒,啃得一嘴泥,照旧爬起来再向前疯跑,就像身后又什么恶魔在追他们一般。
吴煜眼见他们消失在树林里,就道,“他们以后若是报复…”
“不会,身上再疼,也有忘记的时候,但是吓破胆了,却是不好缝。”赵丰年微微一笑,走去潭水边洗了手,起身道,“走吧,还有几十路呢,兴许到家正好赶上开午饭。”
“好,回家喽。”大壮和黑子都是欢呼出声,吴煜嘴角也挂了笑,家,总是让人最向往,最挂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