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有其循环史论:
或曰:天地之数,或三或五,或五或六;百年而小变,千五百年而大变。由轩辕迄莱千五百年,禅让之消,放伐变之;由成汤迄汉千五百年,封建之消,离合变之;由汉迄祥兴千五百年, 离合之消,纯杂变之。(《黄书·离合》)
可见,他认为历史的演变中是有“定数”的。这种“定数”可以说成是“天命”、“天理”,也可以逼近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很难说王夫之“逼近”的程度有多少,不过,他研究了历史发展中的“理”与“势”的问题,提出了他的“理势合一”的历史发展观点:
势者事之所因,事者势之所就。故离事无理,离理无势。势之难易,理之顺逆为之也。理顺斯势顺矣,理逆斯势逆矣。(《尚书引义》卷四)
历史中的“理”与其必然趋势应是统一的,趋势便是“理”的表现。他反复强调这种统一:
凡言势者皆顺而不逆之谓也,从高趋卑,从大趋小,不容违队之谓也,夫然又安往而非理乎?知理势不可以两截沟分。
其始之有理,即于气上见理,追已得得理,则自然成势,又只在势之必然处见理。势之顺者即理之当然者也。((大全说)卷九)那么,这个“理”又是什么呢?在他,仍是传统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