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博文对伯牙行了个军礼,然后指着桌上的军事地图说道,“天脊山脉绵延数千里,虽然建有长城,能够杜绝大军侵袭,小规模的偷袭却难以防范,数百年来本已是常态。往常狼族只在冬季缺粮之时才会冒险越过长城,近几个月却一反常态,尚未入冬,就频繁骚扰,实在不同寻常。”
“我也感觉狼族最近异动频繁,似要有大动作。”左将军黄宗琪已在天脊城十几年,早已在此安家落户,朝廷本有意将他调回,但他厌恶朝中的钩心斗角,所以屡次请留,本就没人愿意来,军部干脆就做了顺水人情,让他留了下来。
“怕他个熊,来一个杀一个,大不了我们加派人手在各城楼巡防。”偏将军毛庆说得粗暴,他脸上挂着一道长长的刀疤,就是在和狼族作战时留下的伤口。他本是被流放于此的囚犯,因为战斗英勇,屡立战功,好几次死里逃生,由兵甲一路升为偏将军,实属异数。所以虽然他的职位在堂中最低,却无人敢轻看他。
“毛将军所说也确是一个应急之策,不过卑职认为应该派人去侦察敌情,了解狼族的动向。”朱博文此言一出,众将领都面露骇色,就连毛庆也不例外。
“朱先生可能有所不知,天脊山以西乃是平原地形,毫无遮挡,御狼而战的狼族来去如风,我们以前也曾派出探子去打探军情,但都是有去无回……”黄宗琪说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