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幽默的恶魔折磨得太久,以至现在像小学生那样迷恋休息日的时间。
我的工作却受到了影响。对我来说,工作已不是从前那种痛苦和沉重的负担。我常常在工作期间吹吹口哨,思绪比以前酣畅多了。原因是我想早早结束工作,像酒鬼去酒店那样,急于到对我有益的隐蔽所去。
我的妻子心事重重,猜不透我下午去哪儿消磨时光。我认为最好不要告诉她;女人可不理解这一类事情。可怜的女人!——有一次她确实受了惊。
一天,我把一个银的棺材把手和一个蓬松的灵车掸子带回家,打算当作镇纸和鸡毛掸子。
我很喜欢把它们放在桌上,联想到赫弗尔鲍尔铺子里可爱的后房。但是被路易莎看到了。她怕得尖叫起来。我不得不胡乱找些借口安慰她。但是我从她眼神里看出她并没有消除成见。我只得赶快把这两件东西撤掉。
有一次,彼得·赫弗尔鲍尔向我提出一个建议,使我喜出望外。他以一贯的踏实平易的态度把他的账册拿给我看,向我解释说,他的收益和事业发展得很快。他打算找一个愿意投资的股东。在他认识的人中间,他觉得我最合乎理想。那天下午我和彼得分手时,彼得已经拿到了我存款银行的一千元支票,我成了他的殡仪馆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