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吓唬人罢了,他们不会伤害我的,他们把我看作他们的父亲,他们知道无论我怎么做都是为了他们好。”
马金托什望着他,心里充满轻蔑,这个人的自负激怒了他,但还有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马金托什继续说道:
“记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今晚待在家里对你有好处,我可以跟你玩皮克牌。”
“我回来再跟你玩,能让我改变计划的肯纳卡人还没出生呢!”
“最好是我跟你一块儿去。”
“你就留在家里吧!”
马金托什耸了耸肩膀,所有提醒的话他都跟这个人说了,如果他不加注意,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沃克戴上帽子走了出去,马金托什开始阅读东西,不过他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或许他应好好考虑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了。他走到厨房,编了个借口跟厨师聊了一会儿,然后搬出留声机,放上一张唱片。机器咯吱咯吱地发出了忧伤的旋律,那是伦敦音乐厅的一首滑稽歌曲,不过他竖起耳朵等待着黑夜里远处传来另一个声音。唱片就在他旁边响着,乐声尖厉、歌词刺耳,但他似乎被一种神秘的静谧笼罩着。他听到碎浪拍击在礁石上发出的沉闷的轰鸣声,听到微风吹过高处的椰子树时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还要等多久呢?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