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俢一顿,小心地看她的脸色,冷峻得不行,暗道自己多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怎么送去玉佛寺?你不是也认识金华观那观主?”
秦流西低头,道:“入了佛门,四大皆空,去了三不善根,了断尘缘,对他会更好些。”
否则记着父母那因果,长大了如何自处?
“但愿他能记得你这善意。”封俢看着孩子道。
秦流西无所谓记不记得,她行事,随心。
天际虽然冒出一点鱼肚白,可玉佛寺尚未有香客前来,秦流西他们到的时候,依旧是之前那叫惠全的大师在山门等着。
“难道又是你家主持让你在这等着?”秦流西问。
“阿弥陀佛。”惠全笑了笑,看向栾七月,目露慈悲,又念了一声佛:“罪过,罪过。”
秦流西刚要把栾七月递过去,他就睁开了眼睛,和她四目对视,眼神带着惊惧怯懦,小嘴抿着,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从此,玉佛寺就是你的归处。”秦流西把他放在惠全的怀里,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