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装睡的老虎睁开一只眼,想当没看见又闭上,阎亦封也不说话,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于是,我好像听到老虎叹了口气,就像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拗不过一个孩子期待的目光,随他去了。
阎亦封盘腿坐在地板上给老虎剪趾甲,他的表情很认真,修长的眼睫毛许久才眨一下,然而就是那么一眨眼,我的心跳莫名加快,是太热了吗?我怎么感觉脸有些烫?
我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站起来,只是一抬头,眼前却一阵天旋地转,手脚一软,我连忙扶住沙发。
眼睛不敢乱看,微微眯着,待眩晕感没那么明显后,我才站直起身。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我深深吸了口气,一转身,就撞上了硬邦邦的墙壁,哦,不对,是撞到人了。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他穿着白衬衫的胸口,也不知道他有多结实,刚才撞那么一下,鼻子生疼。
我仰起头,他正低着头看我,深邃漆黑的眼眸宛如沉寂的夜空,一望无际。这么近距离一看,他的脸还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下巴与侧脸的轮廓弧度,完美得没有一丝缺陷与瑕疵。
“给你。”他把钳子递给我。
我正要接过,眼前突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