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昶儿还在的话,也就比这孩子大个三四岁吧?
她可怜的儿。
宋柳这么一想,眼泪又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宋烨一见就觉得头大,说道:“柳妹,都来看大夫了,你把眼泪给收一收,免得这身体扛不住又要厥过去。”
“是啊,太太,您别伤心了。”大丫鬟递上帕子,温声劝慰。
宋柳接过帕子按了按眼角,仍看着滕昭。
秦流西看了她的手一眼,对滕昭道:“你去静室监督你师妹修炼。”
滕昭也觉得宋柳的眼神不对,像是透过他看什么人似的,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便退了下去。
宋柳眼巴巴地看着他消失在通往后院的帘子后。
“太太这是睹人思子,时常如此?”秦流西道。
宋柳抽噎着。
她身边的大丫鬟便道:“确实是,二少爷走了,太太就没日夜思念,没有睡过一次整觉。”
宋烨抿着唇。
“我为你请脉。”秦流西把药枕推了过去。
宋柳的心情微微平复了几分,看着那散着淡淡药味的药枕,把右手放了上去。
宋烨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妹子的脾气又要倔犟,不信秦流西而掉头走。
秦流西双指搭在宋柳的脉腕上,轻轻一触,手感冰凉,她没说话,只细细扶脉,不一会又换了另一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