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心底叹息。遥想当年,东方敬殿试成为状元,何等的意气风发,却谁能料到,命中会遭此一祸。
“于将,我是个跛人。”东方敬面色如常。
这一句出,屋子里的气氛凝结了会,但又很快,热热闹闹地弥漫开来。
“不瞒军师,我于文自小起,便被人称为聋夫,小时与人打架,左耳有些失聪了。还有,你看着旁边的傻大个,我们都喊他傻虎。”
“于哥儿,我会揍你的哦。”
“军师勿要如此,我也是浑身残疾,承蒙东家认作族弟,才有今日的活头。”弓狗也起身,挺直了驼背,也冲着东方敬举杯。
“来,我等同敬军师。”徐牧也举杯,面朝东方敬。
这便是他带出来的人,即便大多出身草莽,但不管如何,总归是一条条的好汉子。
十余人起身,朝着东方敬举杯,再仰头,一饮而尽。
东方敬脸色感慨,若放在另一个地方。他毫无寸功,定然得不到这样的待遇。他突然发现,这一趟来赵夫子庙,当真是赌对了。
酒盏放下。
在场的人,都重新坐了下来。
司虎左顾右看,发现还没有人动筷,又急忙装模作样的,擦拭了一遍碗沿。
“主公,这肉骨也差不多了,不若一起动筷。”于文笑道,“等着,我给军师夹块大的,别给傻虎掏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