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银子!”
“这么多的……”
“是九或七八大的足纹,啧啧!”
福康安格格一笑,说道:“大家眼力不错。这是银子,干干净净的库银,是发给大家壮行色的,每人五十两,是你们跟我福康安一夜的卖命钱。战胜回来,每人还有一百两赏银。生擒蔡七者一千两,中等头目五百两,每个俘虏再加一百两。阵亡伤残按军功条例加倍赏银,勒石铸名立在县衙门内!我不心疼银子,你们心疼命不心疼?”
“不心疼!!!”
“好得很嘛,这才像个生力军模样!”福康安说道,“发银子,每人一份!每人二斤熟牛肉、半斤酒、一葫芦水——”他看着表,“限三袋烟时间分发完毕!”
……半刻时辰之后,这群人已被鼓动得满心杀机,从头到脚裹扎得利利索索,佩刀快鞋装备停当。福康安一把撤掉桌上蜡烛,喝命:“开拔!”二百余人都从公所后门列队出发,暗夜里,如一条蜿蜒游行的黑蛇直趋北方。关帝庙的大炮已经装车,黑魆魆地停在路上等着,还有两辆放着绳索镣铐木枷火把诸类杂物,略一接头毫不滞留,待到蔡营村口约百步之遥,约莫也就用了半个时辰。福康安相了一块高地,一边命人迅速架炮,一边问:“艳春楼的鸨儿来了没有?”
说话间人精子已带过一个女人来。刘墉不等她说话,劈头便问:“蔡七住的胡家大院,在哪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