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问俗面呈现出异样的潮红,愤愤说道:“贵方提如此虚妄的要求,分明是没有半点议和的诚意。贵方素以信义立身。既然答应议和,为何又以如此要求肆意为难推诿?若传了出去,岂不是令天下人耻笑?”
礼部侍郎杨绾既不生气,也不着急反驳,只是摆了摆手:“足下不必恼怒。且请坐下慢慢商谈!”
独孤问俗面色阴晴几变,喟然叹了口气,无奈地坐了下来,摊手说道:“我方最多只能让出莱州、登州,至于贵方所要求的六个州,请恕我无法应允。”
“足下或许还不知道……”杨绾收敛笑容,从袖中拿出一封绢书递向独孤问俗,正色说道,“史朝义所谓要割让的莱州、登州。早在四日前已被我家李忠臣将军攻取,如今已是我方之地,这便是昨日下午所收到地捷报。”
“足下如若还有不信,尽可派人返回兖州查证。以我方之地作为条件来议和,足下难道不觉得太过可笑么?”
“这不可能!”独孤问俗接过绢书,粗粗地浏览了一遍后,大声反驳。
“我先前已言明,足下如果不信,尽可查证!”杨绾淡定地说道,“此外,我方议和的条件其实并不苛刻,在先前所提的六州之中,你方割出四州即可。至于是哪四州,可由你方自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