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的生活,整天在沉思默考,死板而强制的信仰中度过。而且,那儿的不干净,实在到了令人佩服的程度。至今我还难以忘记,一年只有在三次休假的前一天,才让孩子们洗脚。至于洗澡,就像维克特尔·雨果的名字一样,完全被遗忘了。教师们一定非常轻蔑这件事。
我和弟弟同一年从那儿毕业,获得了进大学的资格。我们怀里带着一点钱,有一天早晨,当我们两人醒过来时,已经在巴黎的市区里了。承蒙路安大司教的提拔,我们得以在官厅就业,有一千八百法郎的薪水。
从此以后,有一段时间,我们兄弟都规规矩矩地过活。我们一同住在事先租好的小房间里。我们两个人都像是从巢中被拉出来,丢在有阳光的地方,因而不断惊呼的夜莺似的。
尽管如此,经巴黎之风的熏陶,或和朋友交往,看看戏之后,我们已不再那么土了。此时,我们的身体里开始产生和天上的喜悦无缘的新欲望。说实话,我们在有一天晚上,而且是两个人在一起的一天晚上,像初次上阵的士兵,犹豫了好一阵子,在不安和恐惧的折磨之后,终于 …… 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 竟然轻率地答应了住在邻房两个小女孩的约会。她们两人是朋友,在同一个店里做事,也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