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副司令员杨得志说:“我们之所以能够牵着范佛里特的鼻子走,让他在前沿数点上(而不是宽正面)投入众多的兵力、兵器,而在反冲击或与敌反复争夺中大量杀伤敌人,也是因为我军有了以坑道为骨干的坚固阵地。在反复争夺中,只要我能守住坑道,整个阵地就不会丢失,而且还可以使我每一个阵地成为消灭敌人的堡垒。这样,坚守坑道作战便成了我军进行坚守防御的一个新的战术课题。上甘岭战役为此提供了极其宝贵的经验。”
“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在他的回忆录《从多瑙河到鸭绿江》中说:“‘金化攻势’发展成为一场残忍的挽回面子的恶性赌博。”“这次作战是失败的。”敌人对我坚不可摧的坑道工事已毫无办法。“这次战役实际上变成了朝鲜战争中的‘凡尔登’。”“即使用原子弹也不能把狙击兵岭(指537.7高地)和爸爸山(指五圣山)的共军部队全部消灭。”
南朝鲜第2师师长丁一权说:“美7师尽管受到重大损失,都始终未能坚守住三角高地地群。美军感到束手无策,请求我师担任此项任务,我师下属第17、第31、第32、第37等4个团,就答应了。对此,接替我担任韩第2师师长的姜文奉认为:‘那本来是预定由美第7师担任的进攻任务。可是它每天付出200多人伤亡也夺不回来,受到报纸抨击。因此,把这项任务交给了我师。换句话说,是叫我们当美国兵的替身。所以在接受换班命令时,我就感到美国人、南朝鲜人同样都是人,这不是叫我们替他们牺牲吗?当然,我们也认真地攻打过,但我不愿意以无谓的牺牲来换取名誉……这样一连攻了3天,一无所获,每次都受到重大损失………因此,决心停止进攻。违抗命令,可能会解除我师长职务,送交军事法庭。可是我认为,牺牲我一个,能拯救几百、几千人的生命。这座石头山夺取不夺取,对大局不会有任何影响,而且要我的士兵去替美国人牺牲,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