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同,我是……永安伯府的二姑娘,是侯爷请来陪伴侯夫人的娇客!”
“若我不追究此事,两家才能有商议的余地,可我若要追究,只怕令侄……就得去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出生至今,这是纪芜头一次在人前说上这么多的话,还是这样的语气。
此刻,她极为紧张。
但她硬是撑着,直视着李大夫人,将这一切都揽到自己头上。
她在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她必须要镇定,声音不能抖,腿也不可以!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令李大夫人正视她,将她视作“算账”的根源。
如此,她才不会去为难自己的嫡姐,为嫡姐再添麻烦。
纪芜的话,显然对李氏有所震慑。
但她毕竟年长,很快回过神来。
正待开口,就见纪芜抬手摸了一把后脑,沾了满手的血迹。
“或许,大夫人需要我当着您的面,亲手写下状告的血书吗?”
“你!”
陡然从椅子上起身,李氏抬手指着纪芜,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竟从这小小庶女的身上,看到了坚毅。
她毫不怀疑,若自己今日真想讨还“公道”,这女子就真的敢写血书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