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和,要忘就要忘得彻底,记住,你现在是南晋的长公主,是于泽安未来的侯夫人。你和朕的宿命,便是要守住这岁氏的江山。”
皇兄的话,我不赞同,也不服气。
“儿女私情四字中,有个私字,意思便是感情之事,是臣妹自己的私事。”
“既然是私事,忘与不忘,也该由臣妹自己做主。”
“你我兄妹二人分开这么多年,想来是皇兄还不了解臣妹。岁和想走,谁也拦不住,哪怕是死。”
一听到后半句,皇兄登时暴怒,眼神犀利如剑刃,狠狠地刺向我。
在御前太监的搀扶下,皇兄拄着拐杖,拖着虚弱的身子,带着怒气,脚步踉跄地朝我走来。
“岁和刚刚同朕说什么?”
皇兄的神情开始变得扭曲狰狞,他双眼猩红地看着我,突然变得歇斯底里。
他冲我哭喊道:“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东魏的男人,如此同皇兄说话?”
“皇兄有错吗?皇兄只是想留住你啊。”
“孤孤零零地守着这永安城的日子,朕过怕了,那些朝臣就像是会吃人的恶魔,都围在朕的身旁虎视眈眈地,要喝我的血,想吃我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