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地的铁矿石来源也不同,佐贺藩比较机灵,一开始就用的是本州岛“中国地区”的优质铁砂,根本没用九州岛的劣质铁砂,而韭山在后来才发现铁砂的问题,转而使用南部藩的优质铁砂——劣质铁砂中的磷、硫含量较多,炼出的铸铁质量较差。
解释就是掩饰无能,反正未来江川坦庵先生在建造反射炉上结结实实地栽了个大跟头,基本上可以说晚节不保、名声尽毁。
直秀不想让自己的老师重蹈覆辙,所以除非他参与,否则他不能让坦庵先生开始建造反射炉。可直秀压根不知道,坦庵先生把建造反射炉的任务是默认交给他的。
坦庵先生今年已经四十四岁了,自认虽然不能说是年老体衰,但已经感觉到精力大不如以往,而他最得意的兰学学生佐久间象山,对治政和军制的兴趣更大一些,所以他把兰学实务的希望寄托在直秀身上——毕竟不是每个兰学学生都干玩金肥的,味道有源而独特,能坚持出成果这就是务实啊;另外风在扶桑被视为灾难的象征,只有直秀“大胆”把他用为动力,还成功了。自古成则官军败则贼寇,干不成是鲁莽猪突,干成了就是胆大心细——挂逼自带光环不解释。
直秀有很多话要和坦庵先生讲,却不知从何说起。
首先,坦庵先生在政治上有些天真,“干大事而不惜身”,这个倒是没错,但也分环境的吧,上下团结,干了能出成绩还可以,如果上下存疑,拖后腿的辣么多,“干大事而不惜身”就直接等同于“不惜身”,凉的快啊。但直秀这个身份,低级旗本,议论天下在这时保守的风气下是不是显得太“猖狂”了?所以不能说,只能事前“拖后腿”——千万别开始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