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个狠心的人把我推入的那种极度的忐忑不安之中,仿佛等了有数百年之久,终于在八九十来天之后,得知埃皮奈夫人已经走了,并收到了他的第二封信。此信只有七八行,我竟没有读完……那是一封绝交信,但所用的词语,只有怀有血海深仇之人才会写得出来,但却因只想侮辱别人,反而显得愚蠢至极。他说凡是他去的地方,都不许我露面,仿佛那是他的世袭领地,未经准许,我不得入内似的。这封信,若是看的时候稍许冷静一些,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我没有把这封信抄录下来,甚至也没有读完,便立即给他退了回去,并附上下面这封信:
我一直不想怀疑您,尽管我的怀疑是正确的。我真恨自己这么晚才看透您。
我把您从容不迫地构思的信退还给您,那说的不是我。您可以把我的信拿给全世界的人看,并公开地恨我好了,这样您反倒可以少了一点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