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纵忍不住笑了一声,可他的喉咙伤着了,又因为睡了太久,笑声不像笑声,而是像被人用力掐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嗓子眼很干涩,他一点都不怀疑倘若他多说几句话,很有可能会吐血。
刘纵躺在床上,仰头望着并不很精致的屋顶,极其普通的瓦片房,粗糙的墙面,他轻轻偏过头,屋子里还有简单的桌椅陈设,除了眼睛和嘴巴,绷带连他的手指都缠得结实,他只能依靠仅有的那点触觉轻轻感受着身下的那张用木板牢牢拼接出来的床。
这是一户并不那么富裕的人家。
他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他是奸细,别说贺源不会放过他,就是百里烨也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翊城。
不,不,他记得一些,好像有谁说,放了他。
刘纵想要想起那个人,却头疼欲裂,像是有一把刀子在他的大脑中搅动,毫不留情的将里面搅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