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不起,先生。因为在我们这个倒霉的小地方,要不是头一天先通知……”
“高脚杯!!!”奥默低声说。
“要是我们在城里,至少我们可以做个蹄膀肉……”
“不要啰唆!……请入席吧,博士!”
他认为吃了几口之后,应该提供这场事故的一些细节:
“我们开头只看到她喉咙干燥,然后上腹部痛得要命,上吐下泻,处在昏迷状态。”
“她为什么服毒?”
“我也不知道,博士,我甚至不晓得她哪里搞到的砒霜亚砷酸。”
朱斯坦这时端了一叠盘子进来,忽然双手发抖。
“你怎么了?”药剂师问道。
年轻人听见问他,一失手盘子丁零当啷全都掉到地上去了。
“笨蛋!”奥默喊了起来,“该死!木头人!蠢驴一条!”
但他一下控制住了自己:
“我想,博士,应该化验一下,首先,我小心地把一根管子插进……”
“其实,”外科医生说,“不如把手指伸进她的喉咙。”
卡尼韦没有开腔,他刚刚因为用了催吐剂,已经挨了一顿顾全面子的申斥,结果这位治跛脚时盛气凌人、口若悬河的同行今天变得非常谦虚,只是满脸堆笑,满口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