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伸手捂住胸口,蹙眉狠狠地喘息:“太子,太子呢?还在外面跪着?”
何秉应声:“是,还在殿外面跪着。”
皇帝喘足了气:“看看,瞧瞧,这就是朕培养出来的一国储君,只会跪着。他除了跪还会做什么?一场仗他从春打到冬,毫无寸进。通敌卖国,还窝藏敌国细作,据说是个女人?朕的太子缺女人?他就这么等不及朕老死,想活活把朕气死?”
何秉低眉顺目的在一旁站着,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不敢说,只做一个静听者。
他自幼在皇帝身边伺候,那时候皇帝还不是皇帝,连太子都不是。能一直活着,熬上这个位置,靠的不仅仅是运气。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只听不说 什么时候只做不能听也不能说,他比谁都清楚。
大理寺卿赵恒来的很快,皇帝靠在椅子上,披头散发的,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他在下面磕头行礼,好像没有睡醒似的。
“说吧,这个时候进宫 有何要事。”
他没叫起,赵恒只能跪着,叩首道:“启禀皇上,下晌的时候有人突然闯入大理寺送了一封书信给臣。信中言明失踪多日的安宁公主就在京城。”
皇帝的眸子一缩,开口道:“为何不早些来禀?”
赵恒道:“事关梓州一案,和安西死去的众多将士的性命,安宁公主是唯一的活口,这些日子京兆尹,九门提督府,还有梓州那边都在不遗余力的寻找。”怎么也轮不到大理寺呀,可这送信的人却将信送来大理寺,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