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胆敢挑战我们的权力?我们有权决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厄莉娅平静地说道,“我们是错误与正确的裁定者。我只需宣布……”
“你不能这么做!”伊勒琅抗议道,“保罗的记忆……”
“只不过是教会和国家的又一个工具而已。”珈尼玛说道,“不要再说傻话了,伊勒琅。”珈尼玛摸了摸腰间的晶牙匕,抬头看着厄莉娅:“我错误地判断了我聪明的姑姑,穆阿迪布帝国内的圣人。我真的看错你了。把法拉肯骗到我们的客厅来吧——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
“这么做太鲁莽了。”伊勒琅竭力反抗道。
“你同意婚约了,珈尼玛?”厄莉娅没有理睬伊勒琅,直接问道。
“前提是满足我的条件。”珈尼玛说道,她的手仍然没有离开晶牙匕。
“我不参与这件事,”伊勒琅说道,她的手出汗了,“我本想促成一个真正的婚约,以愈合——”
“厄莉娅和我,我们会给你带来一个更加难以愈合的伤口。”珈尼玛说道,“尽快带他到这儿来,如果他愿意来的话。或许他会同意的。他怎么会怀疑我这么一个小孩子呢?让我们准备一场需要他亲自出席的正式订婚仪式。再制造一个让我和他独处的机会……只要一两分钟……”
伊勒琅对珈尼玛言之凿凿的样子感到不寒而栗。现实不就是这样吗?在可怕的血腥斗争中,弗雷曼人的孩子与成人没有区别。弗雷曼人的孩子习惯于在战场上杀死受伤的敌人,让女人可以省点力气,直接收集战场上的尸体就行,然后把它们送往亡者蒸馏器。珈尼玛,以一个弗雷曼孩子的声音,用她话语中的成熟,用围绕在她周围的古老家族的仇杀气氛,堆积起一层又一层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