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少卿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打开被他搁在蒲团上的黑色方盒。
盒内,有枚玉珠。
闻少卿拿起那枚价值千金的玉珠,抬起头,惨淡抿唇,“这枚玉珠,是十五岁那年我走时送给你的,那时我们一起,我们一起拿着刻刀在这上面很无比笨拙的刻上两个字……”
闻少卿声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
凤天歌无声而坐,并不言语。
闻少卿噎喉,“而今‘卿’‘歌’两个字依旧清晰,我却再也看不懂你……”
渐渐的,闻少卿眼眶微红。
他把托着那枚玉珠的手送到凤天歌面前,突然低吼,“小歌,你怎么可以利用它给我下毒?你破坏了这枚玉珠的纯洁!这是我此生最美好的记忆!凤天歌,你怎么忍心!”
看着闻少卿眼中的咒怨,听着他貌似自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的控诉,凤天歌笑了。
她笑,人可以无耻,也可以无辜,但不能怀揣着无耻当自己无辜!
凤天歌缓慢抬手,掌心面向闻少卿,“这是什么?”
看到凤天歌掌心发斑的时候,闻少卿动了动喉咙,“我至少没有玷污我们儿时那份单纯跟美好。”
“没有玷污吗?”
凤天歌嘲讽冷笑,“你一遍一遍在我面前提起儿时的青梅竹马,心有灵犀,难道不是在借儿时那份单纯麻痹我对你的警觉跟防备?你敢说不是?你敢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