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在城里的一家酒馆喝完酒半夜回家之后,竟然没有发现普鲁托,这时我想到的唯一一点就是:这个老东西是在故意躲我!这让我很生气,于是开始四处找它,终于它被我粗鲁地抓住了。但是我没有理由的怒火实在吓到它了,或许是出于无奈,它竟然轻咬了我的手一口。
这简直就是一场暴风骤雨的导火线,我的怒火一发而不可收拾。我相信这时的我完全不再有温和的影子,如同被恐怖而暴怒的恶魔附体。在刚刚入肚的酒精的作用下,我全身颤抖、怒气冲天……我顺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折叠小刀,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我,把刀打开,死死按住普鲁托的喉咙,用这罪恶的凶器将它的一只眼睛挖了出来……我实在无法再写下去,每当我想到当时自己的所作所为便无地自容,浑身发热,难以控制地颤抖个不停。
但当时的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为非作歹之后安然地爬到了床上呼呼大睡。当第二天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恢复了正常的人,但一想到昨夜的罪孽我顿时感到慌张和自责。不用说,我对普鲁托所犯下的暴行让我深深感到自己的罪孽深重。可是这并没有让我彻底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深深的罪恶感只是在我内心中一闪而过,我原本温和善良的灵魂仍然被魔鬼所收押。即便对普鲁托行凶之后,我的残暴仍然没有得到改变,而最受苦的就是在我身边的人和动物。往往在大醉之后,我便肆无忌惮地实施自己的暴行,似乎这一切都不需要承担责任一样。